公园很近,还用坐车?
柳云堂不及细想,骑上自行车在后跟踪,一路来到香皂厂。
柳风下车后直接进厂,而柳云堂在厂门口静候,心里已猜出一二。父亲瞒着众人来香皂厂,必定是来找杜康。
不过没多久,父亲独自出来,心不在焉地沿着街边缓步而去。
柳云堂到厂里打听,据办公室里的工作人员说,柳风确实来找杜康,可惜杜康最近忙着推销新款香皂,经常跑外,平时不在厂里,无缘相见。
柳风和杜康的关系令柳云堂迷惑,而接下来何小元的话让他更为茫然。
见老板坐着不说话,若有所思,何小元准备给他打一针强心剂。
“方姐这两天没回家住,估计是到胡先生家去了。”
柳云堂继续咬着他的指甲,手指尖在两片润嘟嘟的唇上轻挠:“你怎么知道她没回家?”
“小周找人给我的房间刮了新漆,有味道,我就回方姐家住。可连她的人影都没见到,昨天晚上就去俱乐部找她,胡先生也在。我没细问,下班后也没回来,肯定是与胡先生在一起。”
柳云堂轻微点点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也不知道胡先生能不能对她好。她独自在江城,长期孤单寂寞,容易被有心之人趁虚而入。”
何小元的担忧不无道理,舞女本来就舞在一双双狼眼下,冷暖自知,多少姑娘被男人欺骗、利用,多少姑娘被折磨、抛弃。胡献看上去就是个花花公子,今天对你笑,明天或许就变了脸。而方清影不是随随便便的女子,她可不像佟香香放浪肆意,今天失恋,明天就能再找一个。
遇人不淑,后果自负。可是又有多少人能担负得起?
何小元拽过桌上早报,说起一则新闻:“有位舞女坠楼,怀疑是为情所困,想不开自杀了。”
她抬眼看向柳云堂,依旧没什么反应。
呆子!她不禁在心里骂了一句。
柳云堂的思绪不知神游到何处,终被敲门声拉回现实。
只见进门的是一位中年男子,身着绣纹长衫,外穿印花马甲,头戴礼帽,鼻上架一副圆边墨镜。
此人个头中等,骨架子大,走起路来派头十足。腰间系有一块玉佩,大拇指佩戴翡翠戒指,举手投足间尽显“爷有钱”的架势。
柳云堂起身相迎,与对方一握手,手指头差点被捏碎。
这个手力极大的男人对柳云堂一番打量,问道:“你就是柳侦探?”
“正是。”
此人笑言,自己是看到报纸后慕名而来。
这几天报上对小巴黎舞厅事件进行了连续报道,侦探柳云堂的名字被多次提及,简直就是小麻雀变凤凰,一飞冲天。
柳云堂没想到自己的知名度上升如此之快,稍显羞涩地低头笑笑,便请男子说明来意。
“需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