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起来,这个人够有个『性』的,观念却如此守旧,还是美国念的博士。
“不过你没机会了,陈小沫,你不符合人家的第一择偶条件,你现在姓鼠。”
“少贫嘴。”
“我还真的提醒那书呆子,你是我的。他从不近酒『色』,烟也不抽,可能还是处男呢,否则他将来尴尬。”
“好啊。”
“哪天我请他吃饭,带着你。”
可是没等诚请陈默吃饭,陈默有天又很早来公司,“陈小姐,你今天忙吗?我不知道中午午休时候可否在附近我们一起吃点便饭,不会耽误你工作的。”
“我真的很忙,午休也紧张,恐怕不能出去吃饭。”
“那晚上呢?我在这里等你好了。小诚很少让人陪着加班,我知道,晚上应该没问题吧?”
他一脸诚恳的看着我,我只好搬救兵。
“我男朋友天天下班接我一起走。”
“哦。”
他明白了,“你有男朋友我想到了,没关系。”
陈默还坚持着,“你还没结婚。。。。。你就完全是自由的。”
我真不知道该和他怎么说,他不象政要秘书,象书呆子。
“我和我男朋友要结婚了。”
“不要轻易结婚,陈小姐,你还是一脸稚气,不知道婚姻意味着什么,那是神圣的结合,基督教说人要离开父母与妻子连合,二人成为一体,我一直在寻找自己的另一半,认识你真高兴。”
“我和我男朋友感情很好,真的,我们要结婚了。”
“没关系,我们只是一起吃顿饭,中午我向小诚给你请假,不行,晚上也好,我今天一天没事。”
我简直不知所措。
“你忙吧,陈小姐。我就在待客区坐着,不会影响你工作的。”
我只好给他冲杯咖啡,诚十点左右来上班的时候陈默直接和他进屋,却一直不出来,竟然和他聊到中午,后来诚让我预定附近一家饭店说中午要请客人吃饭。那顿饭诚让我一起去的,陈默俨然知道我和诚的关系了,但还很自然的和诚谈笑,他认真的看着我和诚。
“小诚,你和陈小姐的确有夫妻相,但你不是不婚主义者吗?”
“以前不是没碰到和我有夫妻相的吗?”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一定要告诉我一声,太遗憾了,机缘无法制造。”
“我结婚肯定会告诉你,你给我做伴郎如何?”
“那是我的荣幸。”
从那以后陈默还是会经常到公司,有时只是和我说几句话不见诚就走,客气而礼貌,但是再无其他言语和表现。有一次诚看到他请他进办公室坐,陈默不去,“小诚,我只是想和陈小姐单独聊一会,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你们聊吧。”
当晚回到家,诚非常仔细的问我们具体聊什么了。我坦然告之没说什么,他问我高中大学在那里念的我祖籍是哪里,诚一脸的不悦,“这哥们真没辙,他那天和我说希望我把你让给他,智商那么高,情商怎么就那么低呢?原来他国务院的顶头上司特欣赏他,退时把他安排的相当不错。”
“你怎么说?”
我憋不住想笑,这男人思维和别人真不一样,“我说没法让,晚了,”
诚坏笑的看着我,“你真这么说的?好意思?”
“我就是那个意思,没那样说,他说他是惜福得福的人,知道珍惜美好。”
“好啊,那我岂不是有后备人选了。”
我故意逗诚,“陈小沫,你随便,你要是现在想嫁他可以,我大礼相送,车、房你随便挑。”
我让诚气的说不出话来,“你真够能招蜂惹蝶的,他说不在乎我们在一起,就是喜欢你,你对他也很有感觉?一见钟情了?”
我不说话看着他,诚好像一腔怒火,“我开句玩笑你就这样,真没意思。”
我转过身不理他,他转到我面前。“真的,小沫,你是不是对他很有感觉?”
“无聊无聊。”
我气得打他手一下。
他抱住我,“我的小刺猬惦记的人还不少,知道吗?那个陈默研究易经多年,还研究面相和骨相学,自己还练气功,能看出不同的人不同的气场和光,他当初和我交往就是因为他说我的光显示是良善之人,他说你是少年贫寒,年轻波折,中年福运双至的面相,而且必生贵子。说你是非常善良的女人,很少有象你那样的女人光,够神道吧?不过先和你说,对别的男人有想法可以,我绝对不是地主豪强山大王,你来去自由,就他不行,我的女人让给哥们让人笑话。”
“你说的是人话吗?”
我声音变冷,“转让给一个和我一『摸』一样还和我同名同姓的我可以接受,问题是我没克隆过自己,所以你趁早给我死了换主的心。”
我捶他,他根本不在乎,“反了,我的女人也有人敢惦记,这世道。”
日子流逝的很快,在一起两个多月的一个周六,诚去参加一个他爸爸老同事孩子的婚礼,“小沫,我爸爸妈妈也去,我一般不带女孩子参加这样的场合,你在家休息,明天带你出去玩。”
我哑然了,他没打算让他的父母见我,尽管我知道这是奢望。那一刻,真的特别难过。
“你去吧,我也不想去人多的地方。”
他走了,一个人在家看书,家里电话响起来,只能是他。
“小沫,我和爸妈回家陪陪他们,今天可能就不回去了,你自己去外面吃点,别做了。”
我答应了,他不回来了,这个家空『荡』『荡』的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可是这是我的家吗?这里属于我吗?吃过晚饭,自己到凉台躺椅上坐下来,突然发现他的世界离我非常遥远,远的超过我的预想。看着外面的黑夜,想起爸爸妈妈,开始掉泪。我是不是太傻了,陷入无望的感情里不能自拔,他是不属于我的,我早就清楚,我们没有未来,没有,虽然我是心甘情愿和他在一起的,可是我真的想有个家,有自己的孩子,有他。
赵希阳辞职走了,就在不久前,走前在msn上说,“陈沫,你想过没有,象鼠总那样的人,到五十岁十八岁的女孩还有的是想嫁给他,信吗?你能保证那时候他还爱你,你还是他女朋友吗?”
这话,当时就刺痛我,现在更是让我心痛的无法言表。他不在家,我尽情的哭出来。哭完了,去卫生间洗漱,想去睡,睡不着,还是回到凉台躺下来。实在不想一个人回到床上,我已经习惯和他一起入睡了。
“小沫,小沫?”
我听到他在叫我,睁开眼睛发现卧室、客厅灯亮起来,他已经找到凉台,“你怎么回来了?”
我赶紧起身,“陪他们吃完晚饭,也没什么事,就回来了。”
“哦。”
他拥抱我一下,“早点休息吧。”
我木然的回卧室,他很快进来,“想我没有?”
我老实的告诉他想,“我也是一想你一个人在家挺孤单的,就回来了。”
“我没事。”
半天我们谁都没说话。
“婚礼好玩吗?”
我打破沉寂,“没劲,就看人了。”
“新娘子漂亮吗?”
“没仔细看,净和熟人打招呼了。”
“诚,你是不是从没想过结婚这事?”
他的声音好像有点焦躁,“怎么了?小沫,我特意回来陪你的。”
“你不可能陪我一辈子。”
“真没劲,找茬吗?”
“我没有,我凭什么找茬啊。”
“那我告诉你,我是没考虑过婚姻,这辈子也不想结婚。”
“我知道。”
我起身下床。
“去哪?”
“去洗澡。”
我还是回到凉台,眼泪控制不住的涌出。他不想结婚,我算什么,和他以前的同居伙伴有什么区别?半年后他也会请我出去。凉台的门拉开了,他站在那里。
“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哭什么?”
“没什么,我有点想爸爸妈妈。”
我擦擦眼睛。
“你先睡吧,我想一个人呆会。”
“别这样小沫,你这样我心里不舒服。回去休息,明天带你出去玩。”
“我真的想一个人呆会。”
他也跨进凉台,“听话,不就是那两句话吗?这辈子无论如何我不会不管你。”
我更想哭了,可是我不能再在他面前流泪,没意思。
第二天他非要带我去购物,我拒绝了,“我什么也不缺,不用了。”
“天热了,买点夏装总应该的啊。”
“我过去的还能穿,你都买过一次了。”
他坐到我身边,“你这样我心里难受,真的。”
“那我们去吧,别买太贵的。”
我挑了两套不贵的夏装买了双鞋,午饭在外面吃的。昨晚我睡的不好,想了很多,出国的决心更坚定了。
午睡的时候,他对我说,“小沫,我们这样在一起不挺好吗?”
我转过身,“睡吧,诚,我有点累了。”
他也不说话了,开始抽烟,一般他不在卧室抽烟,我只好下床从客厅给他取了个烟灰缸,“少抽点烟吧。”
“就一根,你先睡吧。”
谁能睡得着啊,各有心事,他抽完烟搂住我,“小沫,我将来不会不管你的,这是真心话你知道。”
“我知道,睡吧,你这一周挺累的。”
“我挺怕对不住你的。”
“没有的事。”
我笑笑,“我成年了,不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