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期,定在九月初。
九月初二,是任万山预定结束对三小授武的一天。
清早,沈钧和往常一样,离开无畏堡,登上山路,习惯的击、推、削,过了那株古木后,纵越过桥!
他仍然无法跃过这座小桥,但却有了进步,比从前要纵远了二大步,若再有半年,必可一跃而过!
在“中无畏堡”堡前门前,钟敬人早在相候,不过钟敬人今天却没有往日的精神,脸色不正,一言不发。
沈钧和平日一样的问题:“钟大哥,咱们再赛脚程?”
钟敬人阴阴的哼了一声,道:“要跑你自己跑,我没兴致!”
沈钧闻言一楞,道:“大哥你今天怎么了?”
钟敬人冷冷的说道:“不怎么,就是不高兴走快!”
沈钧奇怪的看了钟敬人一眼,道:“大哥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钟敬人怒瞪了沈钧一眼,道:“不错!”
沈钧道:“怎么不舒服法,是哪里?”
钟敬人一指心口道:“这里,很疼!”
沈钧道:“应该请大夫看看……”
钟敬人接口道:“这不是病!”
沈钧奇怪的问道:“那又怎会痛呢?”
钟敬人道:“怎么不会痛?”
沈钧一楞,没能答话,钟敬人已接着说道:“受人欺骗的滋味,是不会好过的!”
沈钧恍然大悟,红着脸道:“大哥应该谅解,这不是小弟自己愿意的,赵将军作主,家父和任伯无法拒绝,小弟……”
钟敬人接口道:“人无信不立,不管有多好的理由,都不是理由!”
沈钧道:“大哥要多体谅小弟些……”
钟敬人嘿嘿地笑着,道:“何必说这句话,你当我不知道你的心意,你早巴不得有人出头催你成婚,赵小刀多事,你正求之不得呢!”
沈钧声调不由提高了些,道:“大哥,你怎能直呼赵将军的名字!”
钟敬人冷哼一声,道:“怎么,直呼他的名字,难道还犯杀头的罪!”
沈钧道:“至少是不礼貌和不敬……”
钟敬人接口叱道:“得了,你们把他当作人物看,是你们的事,他在我眼睛里面,只不过是个逃亡的败军之将罢了!”
沈均诚恳的说道:“大哥,你不高兴小弟,尽管向小弟发火,不该对赵将军不敬的,再说,就算赵将军不提小弟的婚事……”
钟敬人接口道:“他要是不自作聪明的提这件事,至少你们成婚还有几个月,那时联手阵法也学完了,又何必半途而废!”
沈钧道:“大哥,联手阵法仍然能够学完的。”
钟敬人闻言心头一动,道:“这怎么能够?”
沈钧道:“家父告诉小弟说,任伯父会在下月初二那天,将联手阵法中的一切奥妙,全部讲解清楚并教全。”
钟敬人眼珠一转,换了笑脸,道:“原来如此,那就好了。”话锋一顿,接着问道:“吉期是初六吧?”
沈钧道:“是的。”
钟敬人一笑道:“我先祝福你了。”
沈钧脸一红,道:“谢谢大哥。”
钟敬人霎着眼睛,道:“我要送给筠妹份重礼才对。”
沈钧谦谢道:“自己兄弟,大哥别太破费。”
钟敬人哈哈笑道:“谈不到破费,‘举手之劳’而已。”声调一落,随之又起,道:“只是不知筠妹喜不喜欢。”
沈钧道:“筠妹没有不喜欢的道理。”
钟敬人看了沈钧一眼,道:“难说,不过我是送定了那份礼,她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在我来说,反正是尽了心意。”
沈钧道:“大哥太客气了,大哥要送些什么?”
钟敬人笑着摇头道:“不能说,到时候就知道了。”话锋一停,手指上山路程又道:“别再谈了,还是早点赶到‘上堡’,练功夫吧!”
于是他两个展动身法,疾射而去。
九月初一。
午饭过后,钟佩符吩咐下人,唤钟敬人到书房中去。
钟夫人古女侠,早已在座,这是一场亲切的谈话。
钟佩符首先令钟敬人关上房门,指令他坐到钟夫人身旁椅上,钟夫人接着十分诚恳说道:
“母亲请讲,孩儿不敢说谎。”
钟夫人道:“再有几天,筠姑娘就要出嫁了,妈问你有什么感觉?”
钟敬人道:“男大当婚,妇大当嫁,这是平常事嘛。”
钟佩符低沉而威严的说道:“你妈在问,筠姑娘嫁给沈家,你有何感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