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佩符沉声道:“你哪来的钥匙?”
钟敬人十分聪明,业已料到一切都已泄露,遂答道:“孩儿叫钟富配的。”
钟佩符冷哼两声,道:“你好大的狗胆!”声调一顿,接着又道:“你接二连三偷上‘铁楼’企图何在?”
钟敬人道:“孩儿说过,为了好奇……”
钟佩符接口叱道:“胡说!我问你,你知不知道‘铁楼’中都有些什么东西?”
钟敬人道:“爹说过,但是孩儿却没见过。”
钟佩符道:“那你是信不过爹了?”
钟敬人摇头道:“不是,的确只是好奇……”
钟佩符沉声接口道:“说实话,你在‘铁楼’中,偷取了些什么走?”
钟敬人道:“爹说过那些东西,都是巨毒,所以孩儿动不敢动……”
钟佩符猛地一拍桌案,道:“你说老实话不?”
钟敬人很快的接话道:“孩儿说的是老实话。”
钟佩符牙一咬,高声对外厢喊道:“兴弟你进来。”
钟兴闻声而进,钟佩符手指敬人道:“从你找到这奴才之后,有没有和他离开过?”
钟兴道:“没有。”
钟佩符颔首再三,转向敬人道:“你过来!”
钟敬人走到父亲身畔,钟佩符立刻动手在敬人身上搜索,除了搜出那把钥匙外,别无他物。
钟佩符把钥匙放置囊中,郑重的对敬人道:“奴才你听明白,从现在起,你睡在我的房中,我叫你兴叔陪着,寸步不离,你若敢再弄狡猾,我就打断你的狗腿!”话锋一落即起,转对钟兴道:“兴弟,敬人的任何行动,你都能管,若实在看不过眼,他也不肯听话时,你就废了他的双腿,我不怪你!”
钟兴道:“将军,事情没有这么严重,属下会当心照料公子的,隔三载下山一次外,这十年就没再离开过山区,如今有些静中思动了。
“属下有心请求将军,明日和葛将军商谈一次,准许属下伴着公子,到山区外边走一趟,一年可归……”
钟佩符接口道:“此时正在用人之际,何况兴弟你负有专责……”
钟夫人在沉思刹那后,却接口对钟佩符道:“佩符,兴弟这个办法是上策,我赞成!”
钟佩符道:“办法是不错,但是夫人请想,我用什么理由去和葛大将军说呢,总不能说这奴才已难管教……”
钟夫人接口道:“我相信葛大将军,不会多问你的!”
钟佩符摇头道:“我不能去!”
钟夫人急了道:“这为什么?”
钟佩符道:“我一生从没为私务求过人,如今却为个不争气不要强的奴才,去向人作明知不该的要求,我不能干!”
钟夫人道:“佩符,事有大小,若万一不幸时……”
钟佩符沉声接口道:“他敢!”声调一落又起,道:“当真有了不幸,夫了该知道我的脾性,我将亲手处治这个奴才,而毫无顾借,像当年军中……”
钟兴这时蓦地双膝跪地,道:“将军可容属下再说句话?”
钟佩符急忙上前搀扶,道:“兴弟,有话好话,快请起来。”
钟兴摇头道:“属下相随将军半生,无功劳也有苦劳,现在向将军和今生唯一的要求,请将军准许属下与长公子离山!”
钟佩符双眉紧锁,道:“兴弟,你这是逼我了!”
钟兴双手扑地,道:“不敢,属下以半生苦劳,作此请求!”
钟佩符猛一咬牙,道:“兴弟,你当真?”
钟兴道:“是属下生平之愿!”
钟佩符嗯了一声,道:“好,明天我去向葛大将军求说!”
钟兴欣然道:“属下谢过将军!”
钟佩符冷冷地说道:“你起来吧。”
钟兴起身,钟佩符接着说道:“兴弟你听明白了,在没得葛大将军出山令以前,敬人这奴才我交给你了,若有违规不德之事,我决不容忍!
“我再说一遍,若在出山军令未下之前,这奴才设有妄行,我决不留情,那时你再多话,别怪我以军法从事!”
钟兴道:“属下理会得。”
钟佩符目瞪着敬人,道:“我怕你要上这奴才的当!”
钟兴道:“长公子深明大义,属下的相信不会有问题发生!”
钟佩符冷哼一声,道:“但愿如此!”话锋一顿,转向敬人道:“奴才,联手阵式是不是明天就学全了?”
钟敬人道:“是的,不过爹要是不放心的话,孩儿从现在起,可以不离此堡半步,那联手阵式不去学了。”
钟佩符冷冷的看了敬人一眼,道:“只剩下一天,要有始有终,反正你兴叔会陪着你去!”
钟敬人道:“是,孩儿遵命。”
钟佩符道:“现在你听话了,哼!”声调一落,挥手道:“去搬自己的行李,别忘记从现在不许离你兴叔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