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人道:“哦?那还要怎样呢?”
钟兴道:“必然要公子在德育上下工夫!”
敬人冷笑一声道:“很好!他没来时,我本是好好一个少堡主,如今却成了笼中之鸟,待罪之囚,人人以不肖视我!”
钟兴道:“公子,这是因为你做错了事!”
敬人道:“他若不来,沈钧和任筠断然不会这么快就成婚,我自然也就不会做这次的荒唐事来!”
钟兴正色道:“说来说去公子还是没能诚心悔悟所行之罪!”
敬人不答,反而一变话锋道:“兴叔,我只要在山中一天,就无法静下心来。”
钟兴道:“这为什么?”
敬人道:“兴叔请想,我这次不惜一死而做出来的事,是为了什么?兴叔,你当我能将此事放怀了?”
钟兴长叹一声道:“公子,你这次错的可怕,当公子你昨夜外出,施毒设阱时,我本已求得主人,答应要我陪公子出山……”
敬人道:“当真?”
钟兴又是一叹,道:“可是现在却谈不到了!”
敬人道:“这为什么?”
钟兴道:“将人心比自心,沈家公子身受如此重伤,公子你是罪魁,若主人再将你放走,何以对山中兄弟?”
敬人道:“他们真笨!”
钟兴一楞,道:“公子你说他们笨。”
敬人道:“不错,是笨!”
钟兴摇头道:“我不明白公子所指!”
敬人道:“这次我是错了,但是他们应该从根本上想办法解决才对,只顾罚我,囚我,岂能解决问题?”
钟兴道:“公子所谓‘根本上想办法’是什么办法呀?”
敬人道:“我既然能为了任筠,作出此事,他们就该明白,什么是问题的‘根本’,问题的根本在于任筠……”
钟兴正色接口道:“哦!公子之意,是仍然不放过任姑娘了?”
敬人道:“兴叔误会了,任筠必嫁沈钧,已是定局,但是多了我这个人,相信他们今后也不会安心的!再说我,佳人他属,永难忘怀,我只要活在山中一日,就一日不能去怀,一日不能安枕!
“这样下去,兴叔,总还有一天,我一时又不管住自己,再作出荒唐事来,那时大家后悔,就来不及了!”
这番话,只听得门外伫立的钟佩符,心寒胆颤!
钟兴亦然,接话道:“公子,你就不能看开点吗?”
敬人道:“俗话说,人活着是一口气!我这口气……”
钟兴接口道:“公子,你究竟打算如何?”
敬人道:“我若是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就会向大家提出,把我囚禁,不如放逐出山,这是根本解决问题的办法!”
钟兴沉默了一会儿,道:“也许公子这话对!”
敬人道:“兴叔,不用说任筠还是个人,是个女人,我所深爱的女人,就算这是一件我所深爱的物件,若朝夕看着它在别人手中把玩,心中会怎样想呢?兴叔,我希望你帮我这个忙,能叫我出去,这样是大家的幸福,更是小侄的幸福!”
钟兴未答,在沉思着这事的利害一切!敬人见钟兴沉思未答,又接着说道:“兴叔,你再想想,囚禁我总有释放的一天,越是囚禁我的日子久,我也就越发增加恨怨!
“到那一天,万一不幸,出了事故,非但我一生幸福断送,恐怕父亲也会身败名裂,兴叔……”
钟兴接口道:“公子,现在你能守在这里,一步不离吗?”
敬人道:“当然能!”
钟兴道:“那好,我去拜叩赵大将军,向他要求……”
敬人欣然,接口道:“侄儿会永远感激兴叔的!”
钟兴苦笑一声道:“公子,你……你……唉!”一声长叹之后,他接着说道:“公子请稍后,我去去就来!”
话声中,他刚要推门外出,室门却已被人拉开!
钟佩符寒着脸,迎面而立!
钟兴立刻施礼道:“主人您还没睡?”
钟佩符一点头,迈步而进!
敬人也自椅上霍然而起,道:“爹,您还没休息吗?”
钟佩符冷哼了一声,道:“休息,我有你这么个好儿子,还敢早休息吗?”
钟兴这时道:“主人您……”
钟佩符接口道:“兴弟,你不用管。”
钟兴想起答应过敬人的事来,遂道:“小的想出去走走……”
钟佩符挥手道:“兴弟你坐,不用去烦大将军了!”
钟兴冷眼旁观,看出钟佩符怒容满面,立刻道:“是,小的是去方便……”
钟佩符道:“好,快去快回,我的话要等你回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