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兴跟在他的背后,一言不发而去。
赵小刀却对着敬人的背影,长叹出声,自语道:“有这种儿子,真是前世的孽!”
铁楼锁了!
铁门铁窗,锁上加锁!
就算敬人功力比现在再高一倍,也休想出来!
钟佩符已传令下去,在楼外五丈地区,建造高墙!
并严谕钟兴,不得擅令别人欺近铁楼!
不过铁楼中,却留了个往来送饭的洞口。
铁楼内,一间铁室中,自有方便的设备,所以不怕敬人不便,那专供送饭送水的洞口,是方的!
四寸见方,可送或取出碗着等物,人却进不去也出不来?
除非有人会“易筋缩骨”术,那又另当别论?
照管铁楼中,是钟兴,其他人根本皆难走近!
赵小刀这时正在专心绘写“心法”,他有自信,按这心法习练,一年后,敬人会有大大的转变!
不过绘制心法宝册,却急躁不得,不能有丝毫错误,所以赵小刀摒除一切往还和杂念,一心为之!
他终于将宝册完成了,在仔细核对过三遍,确定无错后,如释重负般笑了起来,并立即到了铁楼!
其间,沈钧在大家全力看顾下,伤势好了许多,并已决定,再有三天,就移回崖上,返堡将养。
钟佩符夫妇,这两天日夜分班照着沈钧的伤势,当沈钧可以畅言而无疑时,首先问及钟佩符的,竟是敬人如何!
接着他要求钟佩符,不要过份责罚敬人。
这此,听到钟佩符耳中,如剑刺心胸般痛疼!
钟佩符含混了过去,你叫他说些什么话好吧?
将人之子,比诸自己那孩子,钟氏夫妇真伤心欲绝了!
万幸此时敬人有赵小刀负责,已将其禁锢铁楼,钟氏夫妇别无所求,只希望有朝一日,敬人知悔而悟!
夜初更,赵小刀在那铁楼的送饭洞口外,召唤敬人!
两个人面对面,间隔着厚厚的铁墙谈话!
赵小刀为了敬人的自尊,连钟兴都没叫走近。
敬人看到赵小刀,首先问道:
“我请他暂时离开了!”
敬人闻言暗喜于心,表面却不现形色。
赵小刀仍然含笑,道:“敬人,心法宝典我已经写好了,十分容易懂,有字有圈,我写的非常精细,现在给你!”说着,由洞眼中,把心法宝典塞了进去。
敬人接过,道:“还有话吗?”
赵小刀道:“你呢?你有话要说吗?”
敬人道:“我要被关多少日子?”
赵小刀道:“这难说,你学会心法和另一种剑术后,才能出困!”
敬人道:“好吧,沈钧伤势如何?”
赵小刀道:“他好多了,你可知道,他醒来知道受伤经过后,首先对令尊和令堂大人,说的是什么话?”
敬人道:“随他说什么吧!”
赵小刀微一皱眉,道:“你决猜不到,他代你向令尊、堂求情。”
敬人冷笑一声,道:“我很感激他。”话锋一顿,接着又道:“他还在崖下养伤?”
赵小刀道:“目下还不能搬动他,不过你可以放心,伤已无碍了,不会恶化,大概再有三天,就能回堡将养!”
敬人叹息一声,道:“可惜我不能前去探望!”
赵小刀道:“此间事了,我就要下去,你这心意,我定带到!”
敬人又叹口气道:“算了,免得他伤感!”
赵小刀闻言,暗中高兴,认为虽只几天铁楼隔离,对敬人来说,似乎已经收到了一些效果!
所以赵小刀笑对敬人道:“你可要什么书看?”
敬人心中早有了成竹,闻言道:“大将军请他们送些古书来吧!”
“古书”,使赵小刀心中又是一喜!
因为举凡古书,迂腐之处是有的,但却绝无害人的记述!
于是问道:“论语、大学和孟子如何?”
敬人颔首道:“很好,这些书从前虽然念过,但好像都没念通,再读上一次,或许能有些心得也难说!”
赵小刀道:“不错,你吃的如何?”
敬人道:“有兴叔照料,我是不会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