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刀道:“那很好,我每隔三天,来看你一次,有什么需要和想说什么话,到时候可以尽量的告诉我。”
敬人一笑,道:“是,还有吩咐么?”
赵小刀摇头道:“没有了,咱们三天后见。”
敬人低应道:“是,大将军顺便请兴叔来一次可好?”
赵小刀答应着,转身轻快的走着!
赵小刀见到钟兴,正待告诉钟兴,敬人要见他的时候,自铁楼方面,突然传来了敬人的吼叫声!铁楼空洞无物,人在里面破声吼叫,外面是一个字都听不清,钟兴不由双眉一皱,摇头道:“在喊什么?”
赵小刀也摇头道:“听不清,反正他在找你,你快去看看好了,我听这声音,很近似自寻烦恼,自找苦吃的作贱来发泄他自己。”
钟兴应是,转身快步而去。
赵小刀这时又道:“若有事找我,我在崖下!”
崖下,自然就是看顾沈钧,钟兴晓得,应了一声!
赵小刀放心的去了,钟兴步履又加快两分。
他奔近铁楼,心头猛地颤凛起来!
铁楼中,传出来的怪吼,此时已经听清,竟是敬人在闷声呼痛,他心跳颤着,纵身到了洞眼口!
敬人的脸,也出现在洞口内!
一望之下,钟兴傻了!楞了!也吓住了!
只见敬人满脸是血,一张脸,被抓成了花瓜模样!
钟兴急忙问道:“公子,公子,你……你怎么了?”
敬人扑在那洞口上,全身索索颤抖着,无法出声!
看去,他好像是为了一种奇特的痛苦,使他连说句话的工夫都没有了。
钟兴目睹此情,怎不惊心动魄!由不得急声的问道:“公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兴叔,我请您念在过往份上,可怜可怜我!”
钟兴道:“公子这是说什么话?”
敬人悲声道:“兴叔,我请您念在过往份上,可怜可怜我!”
钟兴道:“公子,你要叫我做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是!”
在钟兴说这话的时候,心中已有了打算,按现在的情形来说,敬人的要求,必然是要自己释放他!
哪知敬人却道:“兴叔,请您给我把刀,小刀就行!”
钟兴一呆,奇怪的问道:“公子要把小刀何用?”
敬人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道:“兴叔,我还能活下去么?”
钟兴大惊道:“公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敬人指着自己的脸上的伤痕,道:“兴叔,我受不了这个活罪!”
钟兴皱眉道:“公子脸怎么啦?”
敬人道:“说出来你也不信,兴叔,我求求您,给我把刀吧!”
钟兴正色道:“公子请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敬人道:“是赵小刀抓的!”
钟兴一楞,摇头道:“公子,这话当真?”
敬人又哭出声来,道:“果然正象他说的一样,天啊!”
接着,敬人开始像没了爹娘的号陶不止!
钟兴只急的搓手抓颈,不知如何才好。好不容易劝得敬人止住悲声,道:“公子,你别哭,有话慢慢说。”
敬人道:“赵小刀来了,把我叫到洞口,他问我愿不愿意听他的话,永远只接受他一个人的命令,我当然说不!
“谁知道他冷哼一声,突然伸手就把我的脸抓成这个样子,然后警告我说,他从现在起,每天要给我受些活罪!
“我说一会儿兴叔您就来看顾我,我要把实情告诉您,他听了哈哈一笑道,天下没人会信,他在折磨我!
“果然!果然!果然我告诉了兴叔,兴叔您不信,今后他日日给我活罪,惨弄,我生何如死!”
钟兴猛一跺脚道:“我去向他!”说着转身就走。
敬人急声喊道:“兴叔,我求求您别去!别去!”
钟兴道:“这为什么?”
敬人道:“兴叔怎么这样笨,你问他,他会承认么,他随便加我个罪名,甚至说是我自己抓的,您又有什么办法?”
钟兴傻了,不知如何才好。半晌之后,突然道:“那我去禀知主人!”
敬人苦笑出声道:“兴叔,爹会信么,您别去给我多找罪受了!”
钟兴依然难信,但却不知该怎样才对!
敬人看在眼中,又苦笑出声道:“他来时,吩咐兴叔离开此处,就已存了恶毒的心肠,兴叔,今夜您要不给我把刀,我就碰死在铁楼里!”
说着,他当真向铁楼上碰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