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捕头认为,她肯定是被吓唬住了。
想了一下,又大声对杨金婵说道:“你娘家若再为难你,只管使了你儿子去镇上找我捕案,哪里有这样的道理,你的私产自然是要留给你亲骨肉的。”
古代的律法很简的,女子出嫁有崽女的,她的嫁妆留给崽女,与丈夫及娘家人都无关,若无后人,嫁妆必须归还给女子娘家。
两人到底不忍心丢下势弱的杨金婵,带着她重新回了她新购的小院。
赵捕头是个有眼色的人,很快就告辞而去,他说了,要去镇上找杨来贵,商量赔偿一事。
杨金婵难得没出声阻拦,只是请了木久承进屋里坐。
“木郎!我在娘家是个什么样的境况,你也瞧的很明白,我手上的产业虽不多,到底是我辛苦攒下来的,将来也是要留给我们崽崽的,不如,我们......”
木久承连忙拒绝了,说道:“你住在这村里,平日里没事莫往那边村去,我会同村长打声招呼,你若想去镇上,我会让永为陪你坐了牛老板的牛车去镇上的,有赵捕头的那话搁在那里,你娘家人自然不敢拦着你的。”
杨金婵闻言很是失望:“我如今除了依靠你,也没个亲人可靠了,崽崽又还小。”
“住在这村里,我自会多多照拂你的。”
木久承觉得久坐不妥,便起身告辞,他已想的很明白,不管怎样,杨金婵现在,只是孩子他妈,他自个儿,也已与张玉娘相携十多年,相比之下,他心里更看重张玉娘。
辞了杨金婵,木久承只觉轻松了不少,他决定把关于杨金婵的事,都一一去说与张玉娘听。
木梨在第二日的早上,发现了两人的异样,怎么说呢,似乎两人之间的隔阂已经消失。
早饭后,趁木久承去了书房温习功课,木梨悄悄溜进张玉娘的屋里。
“娘,您同爹爹......”
张玉娘媚眼轻挑,笑盈盈地答道:“无事了。”
木梨呆:就这么简单?说好的要跟着闺女一起过那边住的呢?
她是满心欢喜地盼着这一日,虽说有点不厚道,但她宁肯张玉娘少生点气,能更长寿点。
木梨贼兮兮地问:“爹爹给您吃蜜糖了?”
张玉娘点头又摇头,想了一下才道:“也没啥,就是把话都说开了,昨儿晚上他回屋后,就跟我说了所有关于杨金婵的事,我原本是老生气的,一不小心,就说了,他若想重娶杨金婵过门,我便叫他净身出户,然后,我就带着一双崽女搬去你们的新院子住,离方这孩子怕是时常不在家,有我们两个做伴,你也不会太孤单。”
木梨用脚趾头想都晓得,木久承肯定不会同意。
“爹爹认怂了?”
“能不怂吗?我都要将他赶出去睡猪圈了,再说了,你我都不晓得,杨金婵还打了一手好算盘呢,她开口闭口,都是为了她亲儿子好,说什么,要拿点钱出来,与木久承合伙养猪,顺道将李家踢开呢,呸,想得到挺美,就你爹那个只会读死书的,秤星子都不认得的,指望他能肥猪卖个好价,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