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君一阵的菊紧,心道,不好,碰上竞争对手了。
清河那死丫头,似乎也感受到了危机,不再那么安然自若了,努力的想用一个高大的盆景遮住她弱的身躯。
不,她不像羊,而像一只狼,一只刚刚断『奶』的狼崽子,看到一只鬣狗,正贪婪的冲它『露』出尖牙。它想咆哮,吓退鬣狗。但是,怎么可能呢?!
哼,反正本君是不会出手的,听有的青楼待遇还是不错的。吃穿用度,和大家姐一样。正好,省的脏了本君的手。
那对胡人姐妹花儿很是乖觉,已经开始尽量把自己的衣服拉紧一些,好盖住自己妖娆的体型,显得良家一些。姐姐正在拿着筷子,帮本君把杜鹃醉鱼的鱼刺摘出来,把鲜美的鱼肉放到米饭上面,再浇上一点汤汁。
她在笑,笑容里充满了讨好的意味。却不敢用嘴巴出来、
本君知道,她在哀求本君,哀求本君,收留下她们姊妹俩。
给她们一片瓦,遮着风雨,给她们一两顿粗茶淡饭,能吃饱就成。
本君是个神仙。
神仙,总是格外的慈悲一些。
本君,打算做一次好人。
至于清河,让她自生自灭去吧。
胡人姐妹花中的妹妹已经开始为本君捏肩膀了。本君更加坚定了这个决心。
本君大概是有些乏了。初秋时节,那一对姐妹花儿穿着单薄的裙子,抖个没完没了。本君冷哼了一声,让店二去卖旧衣服的地方,买了两套还算看的过眼的衣服。她俩去里面换上之后再出来,果然是俏皮又可爱的样子,粗布麻衣,不掩国『色香。想必打扮一番,定然是两个俏丫鬟,本君很是喜欢。
本君施施然的起身,就要走了。就在这时,那锣又被敲响了。原来,是该清河这丫头上场了。
店二捧着一盘子的枣泥梅花酥过来,同本君『色』略微有些黑了,要不要先上楼去,休息一晚再走。
本君思量了一下,其实也好,因为本君住的宅子坐落在镇子和农田交界的地方,稍微有些偏远,现在这月亮刚刚出来,等本君走回家去,估计也得半夜三更了。其实,若是本君自己一个胖子,走在街上也是安全的很,可是偏偏口袋里带了九条黄鱼儿和两个前凸后翘、身材傲饶胡姬,这危险系数就有些大了。
本君一边想着,自己这提醒确实太过圆润了,今儿下午坐在这儿,已然吃了十七、八盘子的点心,明早起来,定然只能再喝一碗清清淡淡的螃蟹粥才成。
本君一边想着,一边吩咐二在茶室上边的二楼留一间稍微干净些的屋子,手里顺带还拿了两块枣泥梅花酥,吃的很是起兴。
本君又想起一事来,就是他家的房舍干净、风雅,但是每个屋子都只有一张窄榻。于是特地吩咐,屋里要有三张床榻,秋了,睡在地板上,恐怕这两个妹子会生病。
那对胡人姐妹花懂一点汉语,听到本君如此吩咐,顿时两只眼睛都亮的跟宝石一样。本君很是满意,本君可不就是个一等一的温柔、体贴的人吗?!
二拿了本君的银子,上楼去安排了,除了床榻之外,还有被褥和三人份儿的洗澡水,本君又有些『毛』病,讨厌灰尘,所以那屋子得要好好的收拾一下才能住进去,本君懒得看他们擦桌子、搬椅子的样子,只好暂时先在一楼大厅,看那杭州第一楼的鸨母高价拍下那清河公主的无聊戏码。
其实,本君有些后悔的,若是就这样上去了,眼不见心不烦。可是既然看见清河的那张脸,本君一腔愤懑之情,就油然而生。
本君如此喜欢吃着枣泥梅花酥,是因为上一世本君被那丫头诬告入狱之后,女牢的牢头,一个五大三粗、长着胡子的女人,按照规矩,把本君的牙都敲掉了。
脚本里的妹子进了监狱,再不济了,都能用牙齿咬一咬牢头解恨。可惜,那只是故事脚本里,现实生活中的牢头可都心狠的多,一进来,就把牙齿敲断,一是怕犯人咬舌自尽,她们要担责任,二来就是怕犯人用这牙齿去咬她们。
本君没了牙齿,既然是吃不了牢里给的那比花岗石还有骨气的硬馒头,只能饿着。可怜本君在家里,虽不是龙肝凤髓的吃着,但是也是衣食无忧,三餐之外,一茶水、点心都断不了,没想到还有挨饿的一。幸亏本君旁边监狱里的一个老『妇』人,她家里的儿女经常会送来枣子粥,老『妇』人心软,每次都让家里人多送来一些,然后分本君一碗,本君才算没在上断头台之前就饿死在监狱里。
这店里的枣泥梅花酥最是精巧别致,本君上一世,吃了许多次,唯有这一次,吃下去,有些苦涩。
本君喝了一口新泡好的菊花茶,里面明明加足了新上市的菊花和麦芽糖,可是本君还是火大。
难道,本君就这样算了,让这丫头把本君还得如此凄凉之后,就如此罢手?
本君是个神,却是远古之神。远古之神和后来的神仙却是大大不同的。后来的神仙,靠的是清修或者炼丹,才上了九重,没有什么『性』子,不好玩儿。而像本君这种远古之神,做事凭的是自己的心『性』,求得是“单凭我高兴”。才不像后来的神仙,都端着一个无欲无求的高贵姿态。没看那xx一不高兴,就把柱都给撞断了嘛。就算引来九九八十一道雷加顶,又能如何?!
本君冷笑,一甩袖子,又坐了下来。
大概这日子呢,本君确实是不易出校碰见的,竟都是不想与之相见的人。
李二狗是这个郡太守大人家的公子,本命李明思,『性』别男,年龄十八,爱好也是……模本君不才,曾经女扮男装,和他做过两同窗好友。还发生过一些龃龉,民不与官斗,本君家里虽然也有产业,但是和官场上的人硬碰硬,注定是没有好果子吃的。于是便赶紧休学回家了。听这李二狗竟然在本君休学后不久,也告了长病假,就此就再也没有去过。不知书院附近那些没事儿爱看他养一养眼睛的大姑娘、媳『妇』们是否会感到人生有些许的寂寞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