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了半,他什么都没“呃”出来。
摄影的同学开始冒汗了。
方哲无语望,赶紧让人把这段掐了。
阿狸终于还是没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方哲无奈的抓了抓后脑勺儿,赶紧让人把台词抄在纸上,再把纸黏在阿狸的扇子上。这下阿狸笑不出来了,她可算明白为啥当时给她一把男式的纸折扇子了,合着就是为了给对面的人念台词方便啊。
阿狸翘着二郎腿坐在那儿,颇有地主老财的架势,扭头看见那孩儿,一脸委屈的站在那儿。
平心而论,这孩子长得是真好。相貌其实还是其次,气质才是关键,感觉就像是深山老林里养出来的仙鹤一样,就是……她怎么老地低着个头啊?!!
阿狸重重的一放茶杯,目光如刀。她特想把那孩子的身板给掰直喽,这么低着头连xiong都看不见了还知道不?!!
xiong!xiong!xiong!xiong!xiong对一个妹子是多磨重要?!!当年她刚开始长胸的时候,教健美『操』的老师就告诉她们以后都要挺胸抬头的走,所以她现在才能在大学校园里傲视群xiong!
孩却一哆嗦,头低的更深了。
算了,横竖也和她没啥关系,还是个人顾着个人吧。
阿狸无奈望。
方哲那边手忙脚『乱』的抄写好-字儿得写的大点,因为物理老师眼事儿不好。阿狸看见方哲不着痕迹的踩了负责摄影的同学一脚。
“我叫云缺。”那一直沉默的孩子突然开口了。
阿狸愣了一下,扭头看着身边那人。她还以为这还是个哑巴呢。
“是导演让我一直低着头的。”那孩子又接着,一双眸子如同沙漠夜空中星星一样璀璨夺目。
阿狸下意识的“哦”了一声作为回答,被那孩子眼里的光闪晕了。
“导演,要是我抬着头的话,姐姐你就成了背景墙。”完,孩又把脑袋底下去了。
阿狸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好!你!个!方!哲!”
阿狸一字一顿,愣是把手里的扇子给撅折了。
很啰嗦的一句,阿狸不仅擅长写玛丽苏,她还是个黑带。打起架来跟个女土匪头子差不多。
尚且不知自己被人阴聊方哲突然感到自己背后传来阵阵杀气。
半个钟头之后,被阿狸把脑袋上的『毛』都薅秃聊方哲终于从附近晨练的大爷那儿借来了一把新的扇子。
“开……开拍……”方哲的眼睛里都是泪啊,该死的唐二哈!就不能给他这个导演留点面子啊?!!他的形象啊!
阿狸却发现自己手边茶几上的茶竟然还热着,七分烫,刚刚好,心想今的场务倒是很细心。全然不像昨,拿了杯凉雪碧给她冲碧螺春。
下面的拍摄出乎意料的顺利。
方哲在选角『色』的时候非常用心,他选的演员本来就有剧中角『色』的气质。比如阿狸,往那儿一坐,就是一个字-“傲”,骨子里的傲,就算礼数周到,言语谦和,但那股子嚣张的气焰依旧是掩盖不住。
而扮演那公主的云缺,往那儿一站,就是个欺霜压雪的美人儿,跟西出昆仑的雏凤一样,让人觉得只能仰着脖子看-当然,这跟着孩儿的身高也有一定的关系。
厮仆役虽都是客串,但也还算尽心。唯一乌龙的事件就是戏排到一半儿,方哲的母上大人竟然连环夺命call,他们才知道,原来方哲竟然是把自己老妈的那套宝贝首饰偷出来当晾具,那一套镶着红宝石的金饰竟然是真的!
之前那一幕顺利过去了,阿狸与老板在那里拉扯这套金饰的价格,那一直在旁边装盆景的本剧第一反派-落魄公主却突然开口道:“请问老板,可收美玉?”
阿狸愣了,剧本上没有这一句啊!
那老板开始冒汗,楞了半方才道:“也……也收。”
那落魄公主又从怀里掏出一块黑疙瘩来,递道老板面前道:“此物可否换这套金饰?”
温和,从容,且高贵。明明是高到了云端中的人,却给人一种很平易近饶感觉。
“cut! perfect!”方哲笑的眉眼含春。
阿狸看看自己的剧本,再看看方哲那一脸嘚瑟,有点缓不过神来。
“咳咳,就是为了要拍出你惊愕的样子,所以没有告诉你嘛。”方哲拿着扇子在那儿不住扇风,搞得阿狸一直打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