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四大神捕,萧籽术心中也乐极了。
听他们口口声声,一直总捕头的叫,可见自己拉拢四人的苦心并没有白费,已逐渐使他们心服了。
殷子胥一挑大姆指,道:“术术,我殷子胥真真是佩服极了!家父关心你,一直问我说你能否应付得了?曹府尹也拔下来五万两银子,充作查案的经费。”
萧籽术听到拨款顿时眼前一亮,伸手笑道:“好啊!子胥,拿一万两给我。今夜去赌场开开眼界!”
绿萼和红袖推门而入,道:“姑娘,你真的要去赌场啊?我们要不要跟去呢?”
“不行,我是丁郁的跟班,哪有跟班,还带着两个跟班呢?走!回家去,你们想一想,我该穿着什么样的衣服,才像个跟班的!”
萧籽术回头望着殷子胥,道:“子胥,还请你转告我娘,近日忙得很,除夕那一天,我一定会回家去,给她叩头贺岁,也代我谢谢曹府尹的大力支援,刑部中的事务,就由你决断了。别忘了选一些精干的捕快深入京城四周,查访线索。”
殷子胥点点头,拍了拍胸脯道:“我办事,术术尽管放心!”
萧籽术青布棉袄白毡帽,打扮像极了一个跟班的小厮,她还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字叫福来。
第一次进入赌场,萧籽术的感觉是乌烟瘴气。
赌场的大厅不小,但十几张赌台,一百多个呼么喝六的赌徒,就显得这座大厅有点不够大了。
烟味、酒味,熏得萧籽术有点想呕,暗中调了两口气,才忍了下来。
北方的赌场,以赌牌九、骰子为主,最文明的赌法是打纸牌了。
丁郁突然怜香惜玉起来,回头笑一笑,低声道:“不习惯,就到外面歇着。”
萧籽术摇头,道:“不行,我还要开眼界呀!”
把手中早已握着的一把银票,交入了丁郁的手中。
看一看数字,丁郁还真是吓了一跳,五张千两,十张五百两,整整一万两银子。
她还真是言而有信,说要拿一万银子来,竟是一两也不少给!
丁郁暗中下了决心,今晚上一定要弄点名堂出来。
他没有立刻上赌桌,目光转动四下瞧,终于锁定了目标:一个三十岁出头,穿着黑绸面羊皮袍子的赌徒。
丁郁听闻皇宫中出了命案的传言,就是出自他之口。
现在,他正在推庄,看样子手气还不错,面前堆了一堆白花花的银锭子,旁边还放了一叠银票。
丁郁扭过头看了萧籽术一眼,挤上了天门,萧籽术也跟着上去。
看看赌台上,最大的一注,也不过十两银子,但下注的人多,算一算,一把牌也有上百两的赌注,算是中等的赌台,不大,也不算小。
丁郁下注了,一张银票一百两,打开票面,押在了天门上,是存心让人看清楚他的赌注最大了。
牌九赌台上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谁的赌注最大,就由谁来抓牌。
一注一百两,是这张赌台上最大的注了!
推庄的汉子看看票额一百两,微微愣了一下,又低头看面前的一叠银票,才大声喝道:“通吃杀四方啊!”打出了手中的骰子。
七点,七对门,丁郁抓起第一副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