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儿见她泪水涟涟,一时不禁也惹得心酸落泪,主仆二人相对无言,屋内寂静无声。
直到方小二探了头进来:“玲儿姐姐。”
玲儿忽然想起来还有这事,胡乱擦了擦眼泪,就要起身去瞧,却被钟母拉着手:“是谁?”
内屋床榻隔着一道门槛,况且帘子又掀起来的,一眼就能看到有人在外头。
玲儿道:“是路过的草医,说是讨碗茶,还说可以诊病,婢子想着您的病看了多久都没起色,于是让小方请她进来了。”
钟母没有力气去追问,只摆了摆手:“再看都是这样。”
玲儿出去后,带进来两个姑娘。
前头的姑娘盈盈一拜:“钟太太好。”
这嗓音轻灵悠扬,语调却又清脆,像是溪水潺潺一般令人心悦,钟母忍不住抬了眼去瞧。
只见两个穿着素衣罗裙,外头披着素色披风的姑娘站在屋内,她们容貌相似,都是清秀可人的模样,后头那个略微低着头,似乎有些内秀,唯独前头那个目光有神,身姿挺直,让人觉着气质独特,即使模样相差无几,却也将目光落在她身上不能挪开。
这二位姑娘是草医?年岁也太年轻了吧?
不禁钟母疑惑,连玲儿也很是疑惑。
要知道草医早前大多数都活跃在边城一带,素来以杂乱、来者不拒、毫无医德着称,只要你有病症上门求医,草医皆不会拒绝,无论是难民、乞丐、士兵,哪怕是敌国百姓,只要有求于大夫,只要能付的起医药费用,都会一一诊治。
哪怕医药费用里包括乞讨来的粮食、灾后分发的馒头、杀人抢来的银钱,只要指明是药费,都会毫不犹豫地收下。
虽然这样的行径叛离了医德本身,但这并不能干扰草医的形成——那个曾经随着安阳候斩头的安阳候夫人曾经也是一名边城的草医。
看起来很简单的诊治,实际上草医要比普通的大夫更要懂得七门八窍,无论是什么病症都能一一诊治,这不是凭空靠嘴说说,得几十年以上才能将这些运用到极致。眼前的小姑娘至多不过十四五岁,还自称草医行走,无论如何钟母都不能相信。
“钟太太好。”前头那个姑娘施了一礼,“您的身子很虚弱。”
钟太太见她上来就提这事,以为她看出来自己的不信任,所以提前想要进入诊病环节,咳嗽了一声,无力摆摆手道:“我知道你们姑娘家在外不容易,我的病我自己清楚,你不用瞧了。”她示意一旁的玲儿,“给她们拿一吊钱,送她们出去吧。”
玲儿‘哎’了一声,正要回头去匣子里拿钱,却听姑娘的清脆声音道:“我知道太太不会轻易信我,但我此行来的确是为您诊病的,不信您瞧——”
她从袖袋里掏出来一只玉佩,看着钟母惊讶的眼神,缓缓道:“这是什么想必您比我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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