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行云摇头，“我心里不好受。我这么做，说什么的都有，夏无为的父母也去骂过我......”

“他们不检讨自己教导无方，怎么还能去骂你？”张程怒了，“我找他说理去！”

东行云一把抱住张程的脖子，死死箍着，“我太难了，我太难了老公！”

张程被勒得喘不过气，试图挣脱，未果，只得连连哄着她。

哭够了，东行云一巴掌推在张程脸上，“一边儿去！”她看着邱鹿鸣，“鹿鸣，我就想听你怎么说！”

邱鹿鸣与她对视，“小云你是对的！她若出卖我，你可以无视，但出卖国家，你就应该当场将她斩杀！”

“对！”东行云啪地一拍桌子，“我就知道！”说完又来拥抱邱鹿鸣。

邱鹿鸣心里也酸楚起来，她能从东行云的颤抖中，感受她的难过。东行云一直是磊落的性子，好恶全都写在脸上，尽管工作中一直接触社会黑暗面，但从不做亏心事，这次检举自己的朋友，大概是平生最为愧疚难当的行为了。

“对不起鹿鸣，我得跟你说，夏无为中学时就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她撺掇你去纹身，后又破坏你和男友的关系....我夹在中间为难死了！你对她又那么信任，我几次暗示你你又不听......对不起对不起......”

“是我自己识人不清，好在现在都已经明白了。”邱鹿鸣让张姐投了个凉毛巾，递给东行云，“是我自己把人和事想得过于简单，有些道理，总要到一定年龄，经历了一些事情，才会真的明白。”

“你不怪她就好，我媳妇儿最近压力老大了，今天终于能睡个好觉了。”张程长长出了一口气，“夏无为当初就看上你家苏站长了，苏站长却只喜欢你，她心里不舒服呗，各种挑拨，现在你家日子过得这么好，她就想借着李泰民的事儿，让苏站长受点影响，苏站长都撅她好几回了！”

“哦？是口供？”邱鹿鸣很惊讶。

“呃，是我媳妇分析的，不是我乱说的。”张程被邱鹿鸣的脸色吓了一跳。

邱鹿鸣点点头，“说到底，我得谢谢小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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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鹿鸣以为自己会失眠，没想到，躺下就睡着了。

半夜，她被苏毅鸿的辗转反侧惊醒，伸手摸他的脸，含糊问，“你怎么了？”

“娘子。”苏毅鸿凑过来，伸臂揽住她。

邱鹿鸣清醒了很多，等着他倾诉。

“你知道大长公主是怎么薨逝的吗？”

黑暗中，邱鹿鸣屏住呼吸。

“官家并未严查，我却是知道的。”苏毅鸿紧了紧手臂，似乎怕邱鹿鸣跑了，“你记得你们一同入府的，有个叫小樱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