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白请燕其羽教她孔雀翎剑法。燕其羽的要求是:只要叫他一声师傅就可以学。
“想学剑法,当然要先拜师啦。”燕其羽摆起架子。
“我是无聊,为打发光阴才学的。我这辈子只有一个师傅。你不教就算了,以后你就一个人来练剑吧,我也懒得看了。”说完,寒月白用手撩了一下头发,迈步走了。
最后,还是燕其羽妥协了。
毛球球吃了一只麻雀,以后每次出来它就失去了自由,被绳子拴着,系在树上;不能乱跑,不能撒欢,不能去抓鸟了。它用哀求的眼神瞅瞅她,望望他,希望他们放了它。他专心致志地教她孔雀翎剑法,才没有空理它;她也学得认真,也不理它。二十来天后,她可以幻化出三个剑身了。他是为了能和她多亲密接触才教她的,没有想到她真学会了,感到惊奇。
又一天过去了,他们正走在回客栈的路上。秦姮正在客栈里等着他们。
秦姮从翊城追出,马不停蹄,跑到马累了,才停下来歇一会儿;只有刮风下雨,才去投宿。赶到凤凰镇,逢人就打听有没有见过寒月白,一连问了五个人,都说没有见过,她快急哭了,以为寒月白已经遭了毒手。汗水浸湿了刘海和鬓角,她抹掉额头和脸上的汗珠,牵着跑瘦了的马,怀着焦急、不安的心情继续打听寒月白的下落。又累又渴,她走进一间茶棚喝茶,顺便打听起寒月白,没有想到茶棚胖胖的大婶认识寒月白。胖大婶告诉她,寒月白每天从她茶棚前路过,有时还喝上一碗茶;和一个公子一起住在十全客栈里。她悬着的心一下子落了地。
秦姮找到了十全客栈,店家告诉她,他们快回来了。她热得红扑扑的脸上笑容满溢,坐到大堂中间最显眼的位置上等;用带着白纱的斗笠给自己扇凉。
寒月白和燕其羽说说笑笑着,跨进客栈的门槛。
“寒姑娘!”秦姮激动地朝她挥手。
寒月白愣在原地,惊诧莫名,都不知道跟秦姮打招呼了。
“她是谁啊?”燕其羽问寒月白。
秦姮快步走过来,一把抱住寒月白:“终于找到你了!”
秦姮过分亲密的举动使寒月白深感费解:“秦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专门来找你的啊!”秦姮放开寒月白,笑着说。
“找我,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寒月白狐疑地看着秦姮。
“这里不好说话。”秦姮小声说。
“那就请到我房间里来吧。”寒月白说。
寒月白和燕其羽的房间都在楼上,中间隔了一间房。
秦姮听卖茶水的胖婶说寒月白还和一位公子在一起时,心想:那四个杀手肯定被他们俩给杀了,那位公子武艺一定非凡。
燕其羽也一起进了寒月白的房间。秦姮落坐,寒月白给她倒水。毛球球打起哈欠,露出尖牙,趴在地上伸长四肢;最后走到燕其羽的脚边,拿他脚当枕头,睡觉了。
“请问这位公子是何人?”秦姮问寒月白。
寒月白为秦姮和燕其羽介绍对方。
“原来他就是燕其羽。”秦姮心想。
“秦姑娘,你找到这里来,肯定有要紧的事情吧?”燕其羽问。
房间里的桌子是四方的,秦姮坐在寒月白的对面,她站起来,走到的左手边的凳子上坐下,说话之前还吐了口气,缓一缓激动的心情:“我是为寒姑娘的身世而来。”
“我的身世!”“寒姑娘的身世!”寒月白、燕其羽吃惊地对视了一眼,同声说出。
“寒姑娘你还是小婴儿的时候,被人从悬崖上扔下去,对吗?十七年前的一个寒冬。”
“你怎么知道?!”寒月白狐疑地皱起了眉头。
“你头顶上是不是有颗痣?”
寒月白不清楚秦姮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心里筑起了一道防线:“谁告诉你这些的?卫玦?白蒹葭?”
秦姮轻轻拍了拍寒月白的肩膀,脸上带着笑容说:“寒姑娘,能否让我看看你的头顶?”
“这个--”寒月白踌躇。
“为什么要看她头顶上的痣?”燕其羽问。
“因为有位夫人头顶上也有颗痣,她从如芳宫宫女小黎那里得知寒姑娘头顶上也有颗和她一样的痣,就怀疑寒姑娘是她十七年前丢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