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夫人是谁啊?”寒月白问。
“那夫人的身份显赫而又特殊,暂时不便透露。寒姑娘让我看看你的头顶吧,如果是一样的,你大有可能就是她的女儿。”
寒月白伸手去解发髻,秦姮站起来,迫不及待地帮她解开发髻,拨开头顶的头发,一颗黑豆似的痣蓦然入眼。
“真的是,真的是,一模一样的!”秦姮说话的声音都抖动了,“寒姑娘快跟我回去,去见你的亲娘。”
“她是被逐的,怎么可能回去。”燕其羽说。
“不用回翊城,他们都在香涧山等着你。”秦姮说。
“这个也太突然了吧。”寒月白的声音直发抖,“那位夫人和妘贵妃相熟是吗?所以让你过来找我?”
“是的,是的,”秦姮微笑着说,“那位夫人也是云燕人,和贵妃娘娘情同姐妹。当年她的家人逼她嫁给南安的一个显耀人物,但是她已经有了心上人,还怀了孩子。她经过重重磨难才把你生下,带着你逃走。逃进一座大山里,还是被她的家人追上了。结果,她被抓走,你被扔掉。只是当时---”说到这里,秦姮脸上两行泪珠已经挂下。
惊喜之余,寒月白还是不明白,秦姮和妘灼灼是怎么知道她头上有颗痣的。在翊城唯一看过她头顶的只有白蒹葭。
“秦姑娘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头顶上有颗痣的?”
“你第一次进宫就立了大功,救了小皇子,还记得吗?”
“记得啊。”
“你去了如芳宫,是宫女小黎给你换衣梳头的,对吧?”
“对啊。”
寒月白每回答一次都很认真地点下头。
“永嫔去世了,小黎到芍华宫当差。就在你走后十来天左右,那为夫人进宫来,贵妃娘娘留她住下,是小黎给她梳的头。这才发现她的头顶上也有颗痣,样子都和你的一样。那位夫人就把她藏在心中多年的秘密告诉了贵妃。”
“你没有白出去一趟!”燕其羽笑着对寒月白说,“虽然还未相认,我还是想提前恭喜你。”
寒月白对燕其羽淡淡地笑了笑。
“那位夫人嫁给了南安显耀的人物。那我亲爹是做什么的?”寒月白心狂跳着,两手按在胸口。
“他---他也在翊城,默默守护着那位夫人。”
燕其羽看着寒月白,感动地说:“你爹真是个痴情的人。他们当年肯定很相爱。”
寒月白一直以为她的父母不在人世,所以也没有存着去找父母的心思。此时此刻却喜从天降,她欣喜若狂。离冬天还早,在凤凰镇也无事可做,她决定马上就和秦姮走,还问燕其羽愿不愿意随她一起去。(寒月白是考虑到有燕其羽在,头疼就不怕了。)可是秦姮不同意。她只好说出,带上燕其羽的理由,顺便也说了四个杀手的事。秦姮心里直打鼓:这哪里是去认亲,分明是要报仇啊!
他们先招待秦姮在吃了一顿饭,就在客栈里吃。秦姮真的是饿了,都能听到肚子的咕咕声,虽然声音小的只有她自己能听见,但她还是不好意思的脸红起来。
秦姮不喜欢猫,以为毛球球是寒月白从睿王府带来的,就问道:“你怎么把毛球球也带出来了?”
寒月白把毛球球因闯祸而离家出走的事情和秦姮讲了一遍。
“你们俩的缘分真是不浅。”秦姮边咀嚼嘴里的饭边说。
寒月白和燕其羽听得出来秦姮话里的意思,燕其羽害羞地笑了。寒月白却嘲讽道:“不是缘分,是他欠我的,上天安排他补偿我。”
“寒姑娘,你为什么会住在客栈里?”秦姮问,“你不是住在山谷里的吗?”
“这个---”寒月白想不出来怎么回答。伙计端着一盘白切鸡肉从她们的桌子边走过,她微微皱了皱眉,继续吃饭了。
“她没有拿回凤血珠,不好意思回去。”燕其羽笑着嘲讽,也算是帮了她。
吃完饭,他们就离开了凤凰镇。寒月白和燕其羽没有马,秦姮和他们一起先步行,等到了大点的城镇再买两匹好马。路上,秦姮问寒月白是怎么知道凤血珠在楚天青哪里的。寒月白如实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