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樨向叶清溪的尸骨爬去,一步再一步,快要触及到溪哥哥的尸首,眼前红色昏暗,耳边万簌无音,只有溪哥哥的尸骨在眼前晃动静,终于木樨爬到叶清溪尸身之下,尸身摇动,有一物从叶清溪尸身滑落,“当”落于叶清溪脚下。
木樨捡起一看,翠绿色的叶子拥着木樨花开莹莹,是木樨花夹,看到此花夹,木樨倍感心酸,她用手攥着花夹,想抬头再看,一个御林军士在木樨耳边吼道:“滚开,若再不滚,老子一脚踹死你。”
木樨听不见,看不清,几个御林军把她架起,其中一个抬起飞脚,把木樨从台上踹到台下,木樨再无声息。
天蒙蒙地黑,木樨从雨水中幽幽醒来,再看台上,叶清溪尸首已不见,木樨连连点头道:“好,陆景启,你等着,我木樨要和你博一回,我要在大康掀起疾风巨浪,我要让大康山川倒置,海水逆流,天地变色,日月无光。陆景启,你够狠,你毁了我的所有,我也要毁了你的所有,木樨偏要和你斗一斗,到底谁更狠。”
此刻的木樨是:“血海深仇压心头,怒火中烧噎满喉。樨愿化作凌迟剑,紫清城内血泪流。”
木樨从雨中摇晃着爬来,白鹦鹉见之,盘旋在木樨周围,这时,木樨见远处有几个打着火把的人向她奔来,口叫:“零儿,零儿,无忌见到白鹦鹉在这儿,猜是你来了,还真是,可找到你了。”
来人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木樨,木樨抬起摇晃的头,见是沁园春几个姐姐,微笑道:“你们怎么来啦?”
几人扶正零儿,仔细看着,惊诧叫道:“零儿,为何你的泪水都是红色?”
念奴娇用手一摸,捻开细看,心痛道:“零儿妹妹,你千万不可如此伤心啦!留下的是血泪呀!”
已到伤心处,双目血泪垂。
木樨已无力行走,只微弱道:“请几位姐姐扶零儿移步至陵京城南门。”
每一次到南门,心境都不一样,木樨在几个姐姐的陪伴下赶到陵京南门。
此时早已过了出城时间,城门紧闭,多名士卒守着城门,木樨笑道:“出不去了,是溪哥哥不让樨儿出去看他。”
“那我们就在此等着,直等到城门开启的那一刻,我们再出去。”
万般痛,千般恨早已将木樨的心磨得狠毒,是的,她要等着城门开启,她要看一看那吊在陵京城高高层楼上的溪哥哥尸身,没有人陪着溪哥哥,溪哥哥是多么孤单。
“溪哥哥,樨儿来了,就在城门内,陪你来啦!”
雨已小的很多,春雨滋润的万物都在含羞垂笑,只有溪哥哥是那么寒冷,再也没有春风吹拂,再也没有雨露滋润,再也不能与樨儿并肩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