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开门就见到了阿炎,他躺坐在门外,明显是让人打晕了过去。蹲下身子,推了推他,辛长年见他还是没醒,便对着他脸轻拍了两下,“醒醒。”
这两下阿炎醒了过来,他见是辛长年,便问:“辛公子,您这是做什么?”
辛长年指了指里头,说:“有人把你打晕,闯进来了。那人绑了公主,欲要杀我。好在,我夜里听到声响,将他抹了脖子。”
阿炎惊奇,他看辛长年这样子不算是身子好透了,便问:“您没伤着吧?”
这话说的着实马后炮。辛长年拍了拍他的肩,偏头示意里头,说:“你去把那人处理了,我去寻向兄。”
向承年从后门进酒楼的时候正好碰到辛长年,“辛公子,您大晚上不睡觉干什么呢?”
辛长年见他提这个不亮的灯笼,心里头疑惑的很,便问:“向兄,您这提着灯笼从外头刚回来?”
“嗐,这是出去寻路子了。”向承年晓得是这个灯惹得人生了疑问。他走到对方身边,咬耳朵道:“我寻思不能走官道,这还是寻个私船来的放心。所以便出去找路子去了。”他显摆两下这花了大价钱得来的东西,说:“瞧见没,五金呢!”他着实是心疼了,这钱花的都可以在江南买个不错的小院子。
辛长年听了,心头疑惑解开。他打量这灯笼普通的很,五金真是暴利。“今夜有人闯进屋子里头来了。”他抬头看了眼楼上,说:“向兄想的周到,只怕我们已经被人盯上了。”
向承年以为王千石的人还有一阵才能来,这才过了三天,怎么就找上门了?“赶紧的,带我上去看看。”这人若是来的这般快,那还真得快些走。王宰相不是好惹的人,这阎王头上别说动土了,就是吹吹风都能让他们一起坐在断头台上喝西北风。
上去时,阿炎刚把人处理好,趴在地上擦地。向承年进来时,只是见到一盆擦地用下来的血水。他问阿炎道:“人怎么进来的?不是让你看着的吗?”说罢,还踢了他一脚。
阿炎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他将手中的抹布扔到水桶里去,低头说:“向大人,是小人看守不力。”
“那人何时进来的?”向承年在屋内溜达一圈,看到地上的一把长刀。拾起来,看到刑部的字样。
“小人……不知。”若不是看见死人的模样,他连谁打晕了自己都不知道。这说出来,野怪丢面的。他这个头越发的往下低。
向承年一刀往地上扔去,大怒道:“饭桶!你怎么守的?被人打了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打的,我看你以后死了都不知道是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