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犯?恕罪?”锦妃讥笑一声,她见他疏离的厉害。现下搬出主仆的身份差距就是在提醒自己叫她自重。锦妃心里本就不舒坦,现下更是不想放过他。“魏忠宝,本宫不想恕你的罪。”她指着前头的御花园,说:“陪本宫去御花园走走,伺候的本宫满意了,就恕你的罪。”她其实就是想叫他陪一陪,并不是真的想和他生气。
魏忠宝过去和锦妃是有牵扯,可那与情爱无关,只是两个可怜人的惺惺相惜。今日若是陪着走了,这就等于告诉锦妃,他还念及着她。在他看来,这不应该。“娘娘,小人东厂还有公务要处理,可否改日再来陪您?”
改日?锦妃冷眼看向这跪在身前的人,嗤笑说:“你给过本宫多少个改日?最后都不了了之。”自从他从她身边去皇帝那边做事后,他便就一直有借口。“罢了,是本宫忘记了,你如今是东厂的大都督,忙的厉害呢。”说完,她便带着宫婢越过魏忠宝。
听着脚步声走远了,魏忠宝站起身。他转头看向锦妃,只有一声叹息。
易青回到京城后就一直在东厂整理江北案子里的收集来的东西。魏忠宝到东厂去,特意召见他前去将东西呈上来看。“督主,这些是阮家私通汉王的罪证,还有一些买卖交易的信件。”
魏忠宝翻看了一圈,倒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还是老几样,没什么新的东西。他将这些放到一旁,问:“太子的呢?”
“太子与阮家……”易青是太子的人,他潜意识想要保太子,便就有犹豫。抬眼瞧见魏忠宝玩味的眼神,便就直接说:“太子与阮家的牵扯属下暂未寻到太多的证据,只有几封信函。里头说的大多都是选秀女的事情,还有就是生意往来。”他边说边将怀中的信件掏出递上去。
皇子在外头有生意,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毕竟朝廷发的俸禄也就那么一点儿,只能管吃喝。魏忠宝将有关太子那部分看了看,问:“太子在信函里应该有提及汉王的部分吧。”他私下又派东厂番子去过一趟,有些东西他先于易青拿到手。看着眼前易青的面容,他笑说:“太子在这个案子里也有不小的罪过啊,皇上今儿早上定了罪了。这个案子就到此为止吧,你不必再去江北探查了。”
“属下领命。”易青明白,自己应该已经暴露了。他看向魏忠宝,瞧见他面容没有任何异样,便想着告退。
“太子身边有一个阮家千金,你怎么不告诉本督呢?”魏忠宝这事儿是一定要和易青算一算的。他看易青很是错愕的面庞,便笑着说:“太子来苏州寻过本督,将那个女子带来了。当然,他也见到了阮珠。两姐妹相见,倒也不是一件坏事。”他想借易青的口告诉太子,他们彼此彼此。对于他来说,阮家的女子并没有什么价值,也成不了什么把柄。但是,太子不一样了,太子身边阮家女子可就坐实了他与阮家不一般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