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听闻太子妃的医术了得,得到了不少人的夸赞。便想着让太子妃替臣女看看。”她伸手右手,露出了雪白的手腕。
聂卿萦只好将手指搭在了她的脉搏上,替她把脉。
良久,聂卿萦开口问道:“敢问覃小姐这些时日是不是食欲不振,心口甚闷,看见食物便没有什么胃口?”
“确实如太子妃所说,小姐这些时日有如此症状,还希望太子妃可以为小姐开一个方子,替小姐解了这烦恼。”一旁的彩霞道。
趁着聂卿萦在写方子的时间,覃宛抒开口问道:“太子妃与太子殿下关系甚好,臣女还听说太子殿下还替太子妃求情了。你二人如此,果真是羡煞旁人。”
聂卿萦无语,她和萧奕辞关系好不好,似乎与她一个外人没有什么关系吧?
又不是所有的救命之恩都要以身相许,这完全没有必要说话说得如此露骨吧?
年少之事记得如此清楚干什么?难不成对萧奕辞有非分之想?
得了吧?一个谢婉宁便把自己整得够呛了,她可千万不要来淌浑水……
索性不再多想,便将药方递上前去。
彩霞便接过药方,前去抓药了。
覃宛抒突然开口问道:“不知臣女可有幸同太子妃去外面走走,这夜宸之地,臣女最是眼熟。太子妃先前毕竟是?国人,对殷城定是还不够了解。所以……”
“……”敢情她是想尽地主之谊啊?
她若是不应,到时候被别人看了去,还会以为自己端架子,仗着自己的身份,就不将其他人放在眼里。
“既然覃小姐都已经相邀了,我不应下,岂不是要被他人说三道四了。”聂卿萦淡声应道。
大街上,二人并肩走着。覃宛抒会时不时同她介绍着周边的一切。
这时,一个小孩不知道怎的,从她身边路过,将她腰间的挂件给撞在了地上。
覃宛抒问道:“太子妃无事吧?”
聂卿萦摇了摇头,便要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玉佩。
可覃宛抒却率先一步,捡了起来。
突然道:“这玉佩……似乎有些眼熟。”
聂卿萦一怔:眼熟?这玉佩是自己母后送的,何况先前都不曾让任何人见过,覃宛抒怎么可能会觉得眼熟?
曾经她问过小豆芽,小豆芽只是告诉自己,原主很宝贝这玉佩。再有?国王后对自己很好,所以她便认为这玉佩应该是自己的母后送给她的。
“如果臣女没有猜错的话,此玉是双玉……”
“覃小姐如此说,可是知道另一半在何处?”聂卿萦突然问道。
“不是。”覃宛抒摇了摇头。“臣女在府上的一个嬷嬷那里看到过,那个嬷嬷有一张白纸,上面画的正是这块玉。”
“嬷嬷说这所带半玉之人对她很重要,让臣女平时多留意几分,没想到今日便正好撞见了。”覃宛抒将玉佩递了过去。
聂卿萦接过玉佩,问道:“覃小姐可否带我去见一见府上的那位嬷嬷?”
“当然可以。”嬷嬷是看着她长大的,这一生的心愿,便是能见着那所带玉佩之人。
随后,二人便一同去了右相府。
右相府,正厅。
覃宛抒吩咐道:“彩霞,你去母亲房中,将路嬷嬷唤来正厅。”
“是!”彩霞应声后,便离开了。
“太子妃且耐心等待。”
聂卿萦点了点头。
良久,路嬷嬷被带了过来。
路嬷嬷一眼便看见了她腰间的玉佩。
心中微怔,行礼道:“奴婢参见太子妃,三小姐。”
“嬷嬷无需多礼,您有事便同太子妃说吧。我就先离开了。”覃宛抒道。
待她走后,路嬷嬷才敢流露出情绪。“此玉佩真是太子妃的生母所赠吗?”
聂卿萦一顿,这可把她尴尬着了,毕竟自己不是原主,都不知道此玉的由来。
“此玉是母后所赠。”她开口道。
“……”母后?可是那?国王后。
不过二十余年未见,她连自己的生母是何人都不知道了。
“?国王后,并非是太子妃的生母。此玉乃太子妃生母所赠。”路嬷嬷解释道。
“什么?”?国王后并非自己生母。可她明明对自己很好,如自己亲生母亲一般对自己特别好。
“太子妃这模样,与小姐倒是有几分相似。这半玉,是太子妃的生母,留下的唯一念想。”路嬷嬷解释道。
“这么说,您是我生母的人?”
“没错,小姐初到?国,还是奴婢陪同着的。只是后来由于各种原由,小姐便同奴婢分开了。”
“如今多年未见,太子妃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了。”
“所以我生母是何人?”聂卿萦问道。
“太子妃是不记得了吗?你生母可是言妃啊!”路嬷嬷提醒道。
“言妃?”她回想起之前在?国王宫内,父王被自己气着了。梦中都在不安分地喊着言妃。
当时也并未多想,如今才知道那?国王口中的言妃是何人。
可自己当日问王兄,王兄并未同自己提过言妃是她生母,对言妃之事,也从来都不知道。
“太子妃是言妃难产生下的,至于后来,奴婢再也没有听说过小姐的音讯了。”路嬷嬷惋惜道。“如今能再见到小姐留下的血脉,心中很是高兴。”
看来此事还是得去?国一探究竟了。只是不知道此事要何时才会过去。
“嬷嬷放心,我生母之事,会找时间去一探究竟的。”
路嬷嬷安心地点了点头。
回到府上,天色也已经不早了。
“太子妃!”守门侍卫颔首行礼。
“太子殿下可有回府?”她想把今日白天与谢婉宁谈及之事,告诉他,看他作何反应。
“太子殿下此刻在书房。”一个守卫道。
聂卿萦只好迈着步子,朝书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