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太好，可也说不上很差……』

『还在惦记那个吻？』

『讲话矜持一点，人家可是正正经经，如假包换的黄花儿大闺女！』茶博士很生气，因为她突然发现，对方好像完全没拿自己当女人。

『你是不是忘了，我还可以命令你做一件事？』

『难道……啊呦讨厌，人家不理你了！』

『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安排那一出「无风起浪，误中副车」的戏码？』

张谦指的自然是在茶馆里，撞见唐可媛与严森秘密会面一事。

这件事实在发生的太过凑巧，安排的太过刻意，指向的太过明确。度难的出现，莫名的赌局，雅室的秘密……所有的人和事，都在为一个目的服务，让张谦知晓秘密会面的内容。

然而张谦至今都想不通，那位先生究竟意欲何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你这个……哼！算啦算啦，早知道你会耍这一手。』茶博士斜了对方一眼，小眼神那叫一个幽怨。

话虽如此，却是心知止而神欲行，抱起男人的脖子，重重咬了一大口。

她果然没有温柔体贴的潜质。

张谦想到这个傻丫头会报复，却没想到她居然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匆忙间下这么狠的「手」，当即哭丧着脸，抱起血流不止的伤口雪雪呼痛，瘫坐在轮椅上卖起惨来。

茶博士何许人也，怎么会瞧不出这家伙在打什么算盘。

『别装啦，人家是不会同情你的！你这样的大坏蛋确实死不足惜，哼！』

『被你看穿了……』张谦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苦笑。

『行啦行啦，时间不等人，我长话短说！安排你「旁听」那场秘密会面，只是想把你拖下水，卷入到程氏与黑旗的纷争中，唯有如此，我们才能绕过公司，名正言顺地对你下手。』

『理由很充分，但是似乎……又有所保留。』

『你知不知道，有时候我真的很害怕跟你聊天，』茶博士幽幽叹了口气，细诉起心声，『一个人是善是恶，一件事是对是错，不能光凭眼睛去看，对么？』

『你的意思是……』

『我什么意思都没有，只不过是在胡言乱语。』

『看来要说再见了。』张谦睁开双眼，目光格外温柔。

『还有最后一件事。』

『什么事？』

『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茶博士绕到男人身前，含笑提醒道。

『请问小姐贵姓芳名？』

『我叫出冬，日出东方的「出」，冬去春来的「冬」，给我好好记牢，一笔一划刻进你的脑袋里，听到没！』

『出冬小姐有此训谕，在下自当遵命。』张谦实在没有忘记她的理由。

『好好说话不行嘛？酸溜溜的……噫，恶心死了！』出冬别过头来，眼中杀机乍现，直指丝丝，『好不容易盼来的二人世界，可别浪费了。』

叫出冬，别名夹竹桃，毒性极强，可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