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玲珑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可娘的路,又是何路?
是与姐妹反目成仇?还是因为爱情与仇恨而恨惨了一个无辜之人?
正当玲珑深想时,秋生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你看看我,本是来将你司府里的事了,怎么又提起我这事了?”
玲珑笑了笑,“娘,你这些话我都记在心里了。”
“玲珑,”秋生语重心长道,“放下江归寻是对的,你找爱你的人而不是你爱的人,或许日子会过得更好些。”
或许就不会像她一样,只不过是聂戒心中的替代品,是谢槿的替代品。仿佛能从她的身影看到谢槿一样。
她爱他,可聂戒不爱她。以至于即使自己是唯一的侧夫人,甚至是聂戒唯一的妻子,他也不爱她。
聂玲珑在秋生身边多年,也明白娘心中的苦楚,只立言保证道,“娘,我以后不会为江哥哥难过了,他既将我看妹妹,我以后也只将他看做哥哥。”
“这几天见司乐也对我极好,皇家也是因为他为我吟诗出头才将我许配给他,既然皇家也能保证司乐会对我好,我也一定能与司乐相敬如宾,好好相处的。”
秋生提着的心,终是放了下来。
幸好,自己的女儿找到了一个好夫婿,找到了一个差不多的归宿。
幸好,皇家能饶过玲珑,没怪玲珑的罪反而宽容大度给她一个好姻缘。
秋生其实在今日之后,是极其相信司乐的了,司乐能照顾好玲珑,也能在司府好好护玲珑周全。
只要,父子二人能够分家……
秋生将心中顾虑告诉于她,“若是公婆欺你,你便去与司乐讲,尽量怂恿司乐分家,懂了没?”
聂玲珑心中只觉莫名其妙,但还是点了点头。
“不过,”她鄙夷地看了玲珑一眼,眉梢轻挑,调侃道,“可真放下了?”
玲珑垂下头去,小声嘟囔,“这,只不过开始便同娘讲了罢。”
“讲了也好,毕竟迈出了第一步。”
她稍稍颔首,旋即又与秋生讲起司府的事,讲那司府的饭宴,还有树上的蛐蛐,还有那小池中含苞怒放的荷花。
虽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可一个愿讲,一个愿听,倒也是打发时间的乐趣。
直到日落之时,莺儿跑去正堂唤聂玲珑,“小姐,我们该回去了”时,玲珑这才与秋生依依不舍地离开。
她快步往门口方向走,边走时边问道,“那司乐在外面等着了?”
莺儿点了点头。
“那可有说起与父亲的事?”
莺儿本就是玲珑示意跟在司乐身边去打听他们两个男人之间说的什么话的,可是她却摇了摇头,“小姐,老爷虽让奴婢跟来了,却将奴婢避在了门外,奴婢也没听出些什么。”
玲珑只好罢休,这事既靠不得莺儿,便靠她自己去问问司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