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我见你向来稳重,怎么还会在情急之下对着萤贵妃的诗?难道真只是想为玲珑争口气?”
“这宴上吟诗对曲向来都是惯例,萤贵妃的诗若是没人接,定是下不来台面,最终皇家也会觉得自家朝臣却比不上一女子,所以司某便出头了。”
敢情这样说,还是为了他们男席所有男子着想了?
司乐又道,“不过,这对诗也是有司某私心的,那日玲珑的水袖舞真正跳进了司某心里,也教司某忍不住站起为她说话。”
这样一说,聂戒不说话了。
他那贸然的一出,一挽回了全朝臣的脸面,二也挽回了玲珑的脸面。也倒真是一举二得。
聂戒满意地点了点头,“你到真说进我心里来了。”旋即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今日也让我看懂了一些你的品格,也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不过,玲珑向来被我们宠坏了,性子有些骄纵,也希望你担待些,二人夫妻,还是得相互体谅……”
司乐淡淡一笑,“自是要这样的,不过,玲珑性子活泼可爱,与她一起也开心。”
聂戒微微挑眉,还第一次听见有人夸玲珑可爱的,不过她夫君喜欢她也好,能包容她的小性子也是好。
他最终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司乐,我便将我女儿托付给你了。”旋即拍了拍他的肩,扬长而去。
推开门后,莺儿款款走了过来,见她走来,他立马问,“如今何时了?”
“酉时了,日头快要落下来了,该赶紧回去才是。”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可是要去酒楼买些烤鸭给玲珑带回去吃的,立马加快了步子,只看向莺儿,“既已至此,你快些找玲珑一同出来。”
“是。”
……
待聂玲珑出来时,司乐早已买好烤鸭等着她了。
他呼了一口气,下马走向聂玲珑,淡淡看向她,“走罢。”
“嗯。”
司乐牵着她的手,扶着她上了马车,待将车帘放下时,只听她忽然地叫了自己一句,“司乐。”
他放车帘的动作一顿,车帘一松,挡住他们二人面孔。
轻风微微吹起那车帘,时不时地能看见里头聂玲珑的面孔,却始终看不出她脸上任何表情。
他回应了声,“嗯。”
“谢谢。”
谢他什么?是因为看到了自己放在马车上的烤鸭罢……
他以为是烤鸭之事,摆了摆手,“这烤鸭本就是我之前承诺于你的,也不必如此客气。”
“不,我说的不是这件事。”
他皱了皱眉,也不知玲珑说的是何事,却听到她说的那一句时,脑子空白了许久。
“我放弃他,还得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