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去哪了?”
夜晚时分,清言躺在那躺椅上,听那木门轻轻推开,但仍是让她听见了那轻轻的吱哑声。
这春花秋月进来她是知晓的,她们二人要进屋定先是要敲她的门,而这一声不吭的,不用睁眼就知道是江归寻。
所以,当他蹑手蹑脚地溜进屋的时候,她既是还躺在椅子,闭着眼轻轻扇着风,她也知晓进来的是江归寻。
既然已被清言发现,他索性就故意弄大声音来,拉着凳子,好像是要全部人听到似的。
清言睁开了眼,旋即侧过身子撑着脑袋看着他,“让我猜猜……你可是去见聂玲珑去了?”
其实她根本没猜,秋月偷偷跟了过去,然后把江归寻去找聂玲珑的事在他回来之前就告诉自己了。
江归寻喝了盏茶,毫不否认,“她当着你的面说你藏男人,自是要去与她讨个说法。”
“哦?”清言略作思忖,觉他所说之言似是有些道理,点了点头,道,“可我的确将你藏在屋中了。”
江归寻:“……”
他开始语无伦次,“可,可若是让人听见了,有损你的名声。”
“哦……”
她赞同地点了点头,嘴角却是一直忍不住地上扬,“可夫君今日那袖中的请柬,怎么就不见了呢?”
今日他来她房间时,清言就见到了他袖中的请柬,也怪他的袖口大了些,那袖中之物可全给她看了去。
江归寻叹了一口气,又给自己倒了碗茶,喝完后就小声抱怨道,“你呀,是当真要取笑我了。”
“我可没有打算取笑你,”她反驳,“只是我不知,你为何要送给她请柬?”
江归寻垂下头来,沉默了许久,不知是否要将那事说出,最终,还是将心中顾虑说出来,也提出了于子忻。
“若不是有她在从中作祟,你也不会对于子忻死心,也不会与我在一起……”
有她作祟?
清言皱了皱眉,“你的意思,便是郁青那举动与聂玲珑有关?”
江归寻疑惑地看向她,似是十分惊讶于她对此事并不知情,也不知该如何连圆刚才所说的话,只沉默不语待听她反应。
清言见此,也只叹了声气,“那事也已过去了。”
她也不是很在意了。
她原先是想,这苦情男二如此照顾女主却是落到一不好的下场,而感到悲痛与怜悯,可她这心中却并不是爱。
自己只是被他所打动,并不是真真正正地爱他。所以当自己知晓他与郁青同了床时,自己百般不肯接受这个现实;而若是现在看到江归寻与别人通奸,反而还会舒一口气……
这样的想法,竟一下子让自己惊讶。
不过自己又想,有可能是知道自己会在某一刻离开,怕留下他一人在这人世间悲伤难过余生,所以就想着若是他喜欢别人,自己走后或许就不会那么难过罢。
这虐缘,还真是既虐她们读者的眼泪,还虐男女主。
江归寻见清言说完‘都过去’后迟迟都未开口,心想着她应该是想起于子忻了,立马打搅她,“你是想于子忻了?”
见他在自己面前晃了晃手,转头看向他时清言先是愣了愣,旋即笑了笑,“我想你呀。”
他怔了怔,只低下头来悄悄牵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