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事,今夜的一切,不可对任何人透露一个字,否则,你们就再也不要跟着我!”
白狐和时棠相视一眼,疑惑地应了下来。
房内,传出了凄厉的哭喊声……
翌日,一个消息传遍了卧云书院,山长夫人张若桃不知道撞了什么邪,昏睡不醒,睡着的时候似乎正在遭受什么极致的痛苦,不住的抓挠自己的身体,那一道道血痕,看得人心惊胆战,不得已,丫鬟只得将她的双手绑在了床柱上。
御医去看过,却是毫无头绪,无从下手,单从身体的角度而言,张若桃是健康的,可是就是不能清醒,而且睡颜极是痛苦,不时还会惨叫连连,所有人都骇怕得不敢靠近。
最后,御医不得不归结为撞了邪。
陛下刚刚病倒,这边张若桃就撞邪,楚炎清立刻下令,两个粗使婆子专门照顾张若桃,不能让她受一点点伤害,每日饭食必须按时喂,还得定时给她做按摩,让她的四肢不至于出现血脉不畅。
总之,要让山长夫人活着,好好活着,长长久久的在那张床榻上,活着。
楚炎清得知元姝也病倒了,来探望过两次,然后便决定不再留在卧云书院,启程回北都。
北都有最好的御医和最好的药材,楚帝和元姝回到北都,应该能够尽快好起来。
于是,在禁卫军的护送下,卧云书院的一众子弟贵女踏上了回北都的路途。
七日后,大队人马终是抵达北都。
这一路上,沈宁轩送给元姝的定情信物,也就是那一条流光溢彩的暗红挂坠,挂在她脖子上,熨帖在衣襟内,灼烧发烫。
元姝虽然奇怪,却觉得那滚热的挂坠烙在心口十分舒服,待到入北都时,她的身子已然痊愈。
相较而言,楚帝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一路的奔波,他的身体状况每日愈下,入北都时,他已然陷入昏迷。
于是楚炎清顾不得送元姝回府,便急急送楚帝入宫了。
元姝休息了三日后,便又生龙活虎了,边界传来几次沈宁轩的消息,据说殷国按兵不动,沈宁轩也只能安排部署,不敢有丝毫怠慢。
这段日子,沈宁轩也传了几次私信给元姝,信中不乏旖旎情话,元姝看得心神荡漾。
这日,元姝递了帖子,求见太子妃。
太子府门前,白色的灯笼高悬在两侧,明明是日头高照,整个太子府却萧瑟冷清,四处充斥着一种森冷的凉意。
元姝踏上石阶,徐徐走入了太子府。
引路的仆役将元姝带到了正堂。
“郡主稍等片刻,先用些香茗,太子妃在佛堂,一会儿就过来。”仆役恭敬道。
元姝点头,仆役给元姝端上了茶碗和一些精致的点心后便退下了。
正堂里是清一色的紫檀家具,可能因为太子薨了的缘故,正堂之中没有任何鲜艳的色彩,入目全是暗沉。